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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本来的样子——繁星文学社回忆录

2020年12月10日 ⁄ 校友文苑 ⁄ 字号 ⁄ 阅读 430

编者按

上期,署名“饭团的小屋”的90年代校友为我们带来了“那年的文一路,那年的文一校区,那年的老师们”留给他的青春记忆;本期,我们将走进三位80年代校友对“那年文学社”的初心和坚守。

繁星文学社成立于1984年夏天,同年发行《繁星》创刊号。2020年11月,我们收到首任社长周佳清校友捐赠给校档案馆的《繁星》创刊号,还有那一份对母校、对青春美好岁月的深深眷恋……


青春本来的样子

作者:周佳清1983级校友、原繁星文学社首任社长

2020年10月于杭州

朋友圈看到母校校友办张老师在发学生文学刊物的展览,回想自己当年也是一枚文学青年,和志同道合的一批同学创办了杭电繁星文学社,想来不禁思绪万千。三十多年的回望,记忆如同校园小道上的落叶,被风吹得缤纷而无序。毕业30周年校友返校那次,遇见当年隔壁班文学社的美女小麓,竟然没有认出来。

回溯一下84年那个夏天吧。那天管理工程系的黄志同学来找我,传达了学生会的精神,想办一个文学社。我说好,于是年少气盛的我们开始起社名写章程,招兵买马,聘请顾问,收集作品。繁星这个名字忘了是谁想出来的,灵感应该来自冰心奶奶的诗集,当时我真心觉得有点土不够牛逼,像中学生的文学社。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顺利把这事做成。

也许是当时我已有诗作在媒体上发表,大家推选我当社长,我也就当仁不让了。我们几个核心成员各有分工,我主要负责请顾问,繁星文学社的顾问除了我校教大学语文的陈定国老师,还请了当时《西湖》文学杂志的主编,后来的浙江省文联副主席薛家柱,《浙江日报》主编傅通先,浙江青年诗人陈继光,这个导师阵容在当时应该算非常强大了。记得那时我走进《西湖》文艺主编室,是那么胆怯发虚战战兢兢,但结果很完美,薛老非常和蔼,平易近人,并答应亲自来参加我们的成立大会。

记忆中,那几年文学社的主要活动好像就是编了五六期油印刊物。八十年代是中国现代诗歌的黄金年代,校园诗歌的创作和传播完全可以媲美九十年代流行的校园民谣,所以对我来说,当时的所谓文学创作其实基本上就是诗歌创作,在没有互联网的年代,交流和传播主要靠油印刊物,全国高校构成一张联络的网。印象比较深的是85年四月某个晚上,因为北方几个校园诗人串联到杭州,我们几个血气方刚的未来主人翁在当年的杭州大学一个中文系同学的宿舍里聚众斗酒,指点江山。记得其中有来自哈工大的潘洗尘,当时因为他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诗作《六月,我们去看海》而名声在外,醉意中我们相约来年去北方草原再相聚,然后没有了后续,然后曲终人散各奔东西。也许这就是青春本来的样子。


老朋友见面时有人会问,现在还写诗吗?我总是笑答,如今连看个文学作品都嫌累,更不用说写作了。就现在写这点文字,我都觉得勉为其难。但必须承认,年轻时候对文学的爱好,对诗的爱好,会影响整个一生。我现在热衷玩摄影,不能说与文学毫无关系,艺术的本质本来就相通,耶鲁大学摄影教授帕佩乔治说,摄影比任何视觉艺术都更接近写作和文学。

现在看着90后00后那些光鲜的脸,上了年纪的人总会感叹,年轻真好。80后的韩寒想和这个世界谈谈,60后的我只想和自己谈谈,和孩子们谈谈,曾经的梦想,不管是灿烂地开放还是寂静地枯萎,都是我们生命的成长。“这世界太快了,从不等待,让我们很尴尬”(朴树)。既然青春留不住,我们更该珍惜当下珍惜夕阳西下的时光,把余生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朴树)。即使再不能在现实中乘风破浪,也可以在我们相聚的时候让青春返场。在人生平凡的琐事上种下诗去

一旦种下了诗

任何平凡的事物

都会生出爱和想象

愿心焰仍炽

但不再漫无边际地燃烧

愿热爱永存让那年的光芒燃得更久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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